圈地自萌的山gi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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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本荒野死了,榎本径是第一个知道的。

 

突然响起的的电话,放下手中正在解锁的古董锁,还以为又是一单生意,原来是警署打来的。听他的意思,吉本所在的高速发生了连环相撞,只是他这次没这么好运。

 

吉本荒野死了,死在一场莫名其妙的车祸。

 

之所以联系自己,只是因为车祸前十分钟刚吉本和自己通过话,看着像伴侣就打了电话过来,因为电话上的备注是“我的钥匙”。

 

模糊想起是与谁通话来着,还记得当时有人兴致冲冲的说要给自己带礼物。

 

原来那个人是他。

 

“他倒是有一点说的没错,我职业就是个锁匠,请问警察局有需要更换的密码门或者升级安保系统吗?如有需要记得联系我。”榎本在这头面无表情推了推滑到鼻梁的黑色镜框。

 

记得电话那头警部的声音笑得尴尬,简单敷衍几句生意又转回吉本的话题。

 

“如果可以,请您明天来警署认领尸体与遗物。”

 

那人复述完内容后说了句小声的非常抱歉结束对话,榎本放下电话浑身打了个寒颤,回头看向远处空调,没有迟疑笔直走去,站在空调前调高温度,最后还是觉得冷,索性拔掉电源,停止运作。没了空调的凉气屋内憋闷起来,直角般转过身走到窗边,打开到一半窗才发现,窗外的天阴着,怪不得会觉得冷。

 

 

 

 

 

 

 

 

 

认领尸体与遗物的过程不算漫长,一个房间里摆放着死者的所有品需要亲人确认。榎本跟着警部身后来到房间,长桌上整齐叠放着吉本出门前穿着的那身衣物,蓝色外套上沾着大片血迹,领口还有点点斑驳,大概是当时溅到的,榎本站在桌前扫视这些物品,脑海里自动浮现当时的案发现场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有点厌恶自己这被芹泽养成下意识开始推理的习惯。

 

站在长桌前小心扫过,突来的头晕目眩,整个胃从里到外翻袜子般抽着站不稳,虚汗打湿后背,还以为是早上没吃饭,后来过了许久自己才找到的理由是贫血。站在那里不敢向前,只因动一动汗水就会再一次湿透后背。


麻烦的确认结束,终于到了最后一步——认领尸体。

 

榎本跟着警察身后走在专门停放尸体的地方,走道窄而长,周边老旧墙皮翻翘,张着嘴巴露出里面白色。灯集管还是最古板的惨白色,配合浓重消毒水味晃的人心烦。不由得想起之前芹泽拜托自己的一宗密室案件里也出现过这种惨白色,记忆光感交替闪过,又带入感到那股厌恶感,强咽了口口水,假装镇定推着眼镜。

 

抽屉打开,露出半透明的尸袋,隐隐约约能看到他那头杂乱的长黑发。

 

医生带着橡胶手套的手缓慢拉着锁条,声音吱吱呀呀,像坏了弦的三味线拉出聒噪的乐声,已经不能称作为乐声,而是刺耳的音调。

 

“够了。”榎本直直站在一旁,声音平平,听不出情绪。

 

“不再看仔细些?”

 

警部小幅度探过身子反问,倒是身旁的榎本定住似站在原地,摇摇头还是那句“够了。”

 

如果被吉本看到袋子里的人,一定会说超恶劣笑着说“超爆笑。”

 

毋庸置疑的,后面的丧事也顺理成章落在自己身上,身着黑衣的榎本站在棺材旁等待访客,可吉本荒野这个人好像根本没什么朋友,倒也让榎本偷了个空闲,站在棺材旁不用想着怎样提升效率,回复的直接又不尴尬。

 

不远处的灵堂也有一家在服丧,祭拜的客人将手中白花盖满棺材整整一边,榎本稍微探着身子就能看到,低头看了眼自己这边,又看了眼那边,最后目光放在胸前别着的白花。伸手从胸前拿下插在棺材里吉本被束缚合十放在胸前的掌心,苍白的脸孔与没有血色的花,对比还真有点吓人。早知道入殓师入殓的时候正好他没法反抗给他画个大浓妆,突然想到这里,恶趣味般的抿起嘴角,有点想笑。

 

 

 

 

 

 

 

 

吉本荒野这个人在印象中一直不多事,与其说不多,倒不如说是自己不去理会他的聒噪。没想到这个人从死亡到现在留给自己不多事的印象到最后还是被打破,好不容易给他的人设反倒被他自己推翻。

 

榎本目光从纸张满面条令中抬起,瞄了眼对面两位正装人士,很快又收回,假装看远方样子。想到这里只觉得心烦,翻动纸张没有说话。

 

葬礼结束没有多久这两个人就三天两头往自己家里跑,说是生前吉本荒野买了什么保险,现在需要自己帮忙核实。刚开始在家装死不开门,没想到现在又找到公司,杂货间似的工作室多出这二人,黑色真是很扎眼,莫名怀念白色,纯净的东西,唯一能想起的,只有那朵白花。再次觉得厌恶,反应过来带着嫌弃又看了眼对面二人。

 

从葬礼结束到现在被追在屁股后面的保险受益人,榎本每天都要帮吉本荒野解决他留下的一大堆事情,现在好了,还被人举着表格追到公司。

 

这该死的表格可真多。

 

人这一生活着的时候没怎么签过名字,倒是死了需要活着的人拼命写名字证明价值。

 

榎本边签名边在心里咒骂,吉本荒野是人渣,是大人渣。

 

 

 

 

 

 

 

 

与吉本荒野认识是在帮助一户叫做沼田的人家,这家人要求将小儿子本来普通房门更换为银行专用保险室大门,听说还是家庭教师的主意。榎本微仰头无声站在那扇巨大的钢门前,黑框后的眼睛计算着可以得到的报酬,耳机里正好一首歌结束,一首歌还未开始。

 

“你就是这家人请来换锁公司的员工?”

 

没有理会身后声音,继续仰着头专心计算如何改造。

 

“我说,你是个哑巴吗。”

 

左边耳机突被拔掉,只觉得无语,抿紧嘴吧不想回答。

 

“喂,我说小哥。”

 

“榎本。”

 

“蛤?”

 

“我姓榎本,不姓小哥。”

 

扭过脸颊看了他眼,娃娃脸似的脸庞却留着长发,亦正亦邪的微笑猜不透情绪。还真有点莫名符合他的气质。

 

“你可真有趣啊,小哥。”

 

榎本望着那张说话的嘴,瞬间觉得那张正在张合的嘴真的很令人讨厌。

 

 

 

 

 

 

 

 

死水般平静从此不再,取而代之是每天都能看到吉本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笑嘻嘻的贴过来只为了听到被讨厌的话语。今天这个门锁坏了,明天大门密码忘记,变着法的给自己送生意,榎本最后倒是很乐意见到吉本,因为人总不能和钱过不去。

 

在处理完吉本后事也终于有了自己的时间,整天窝在工作室解锁新淘来的老古董,等着新的客户送来的生意。

 

偶尔青砥会如往常带着和果子来蹭茶,说是蹭茶倒不如是来分析新案情来的准确。警部那边也再没打过电话来,看来他们是不需要自己安保维护,稍微有点遗憾,因为又少了笔经济来源。芹泽倒是时不时重复之前丢手表的问题用来打击自己的手艺——虽说还是那副心虚模样。

 

生活好像没有因为谁的离去变动轨迹,反而更加有规律,每天就是工作室,律师事务所,家,三点一线的生活,看不到吉本三天两头的打扰,堆放的古锁也一个接着一个被解开。

 

顺手到不行。

 

青砥有在聊案情时装作无意插几句题外话,暗戳戳问自己会难过吗,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着实是吓了一跳,不但吓了一跳还很想笑,笑着反问她为什么要难过。

 

细想一想,自从少年时太公去世后就再也不敢说自己拥有难过这件事。

 

那还是上学期间,突然接到来自老家的消息,说太公去世了。需要自己坐新干线回家参加葬礼,得到消息瞬间真的没什么感受,只当作个消息去接受,口头说着好,手边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买了张新干线的车票静静看着窗外景色犯困,睁开眼睛时已经到了东京外的老家。

 

堂哥开着小型货车来接自己,时间越久,家的距离也就越近,突然有种抗拒产生在心头,莫名其妙的开始害怕那段曾经看过很多次的路。

 

回到家中第一眼看到太奶奶自己坐在太公与她经常陪伴的沙发,客厅照片里的太公笑得慈祥。

 

“太奶奶,我回来了。”弯下腰在她耳边轻声说。


“外面怎么这么热闹啊,快喊你太公出来一起看啊。”

 

榎本记得那时在耳边突然听到过一个声音,就像是锁芯被打开发出的咔嚓声。不知哪里来的情绪,整个人跪在太奶奶膝头放声大哭。

 

后来遇到个人,他告诉自己,自己听到的咔嚓声应该是泪腺断裂的声音。

 

“你一定很爱那个人吧。”模糊中谁在耳边说过类似的话。

 

 

 

 

 

 

 

 

 

 

秋季的夜晚连虫鸣都变得清凉,单一的只能听到蝈蝈声。榎本睡在床上辗转反侧,后背感到痒,迷糊中晃着手臂扑腾,无奈怎么都够不到。

 

“荒野,我痒。”

 

嘴唇下意识发出声音,过了好久也没等到身后那双会出现的手。

 

突然惊醒,整个人侧卧不敢动弹,努力反扣着手臂却还是够不到那发痒的地方,痒,但自己却够不到。

 

突然耳边好像又听到了少年时听到的锁声——咔嚓,这次好像更大声的样子。

 

榎本起身双手捂住脸,闷闷的哭声从手掌指缝透出,闷坏了的风箱似的声音。男人的哭声不如女人般,听起来凄切,他们只会咬着嘴巴呜咽,更多时候就是扯着嗓子发出吼声,那声音是用尽了心尖淬尽全身心血。

 

吉本荒野死的时候榎本没有掉过一滴泪。

 

认领尸体的时候榎本没有掉过一滴泪。

 

他下葬的时候榎本没有掉过一滴泪。

 

看到保险单上身份一栏写着伴侣二字时没有掉一滴泪。


就连没有吉本荒野的日子他榎本径也没有掉过一滴泪。

 

唯独这次,委屈的让人找不到原因,突然涌来的记忆一幕幕在眼前放映,吉本不正经的坏笑,吉本出门前给自己在额头的亲吻,吉本他还说,他要带礼品回来。

 

 

 

“阿径,我很快就回来了,给你带伴手礼。”

 

“嗯,我等着你。”

 

 

 

 

你说,我们失去的东西,也会难过的想要找回我们吗。

 

 

 

 

希望睁开眼可以看到吉本荒野。

 

这次没嘴硬。

 

是真的。

 

 

 

 

 

 

 

END

 






“我们失去的东西,也会难过的想要找回我们吗。”这句话是来自帕蒂·史密斯的《时光列车》。当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愣了好久 就像是那句 “我们下雨天总打着伞,雨不会难过吗。”自己总以为自己做得这就是温柔 后来反思 原来自己做到的只是变相的任性 好想变成温柔的人 就算是没有什么本事 也希望能够有人喜欢站在身边 一回头就能看到


尝试写了这个吉榎 还是有很多不足 希望能够有更好的给大家 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先道歉呢


很佩服一直在上班的姑娘 上班真的好难啊 你们真的是很厉害的人呢


早上好啊 各位闪亮亮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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